格拉斯漫談 五月玫瑰 / CHANEL 香奈兒

瑪莉詠·柯蒂亞與
奧利維耶·波巨
立足百年香氛傳統，迎向未來嶄新篇章。
1921 年，嘉柏麗·香奈兒前所未有的創意構思，使香氛世界就此不同。
為慶祝 N°5 香水的傲人成就，同時接續未完的故事，香奈兒借助一位特別女性的力量。
這位繆思女神是首次代言香水的女星瑪莉詠·柯蒂亞 (Marion Cotillard)。富有個人魅力且熱情洋溢的她，完美詮釋 N°5 永遠引領潮流的傳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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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法國阿爾卑斯山與艾斯特爾山 (Massif de l’Esterel) 山麓交界冉冉升起，照亮滿園五月玫瑰。繫著寬大亞麻圍裙，頭戴彩色帽子的男男女女早已忙著採摘。香奈兒傳奇之作－N°5 香水的代言人瑪莉詠·柯蒂亞特地前來拜訪這群全年細心呵護品牌專用花卉的團隊，並跟著香奈兒專屬調香師奧利維耶·波巨 (Olivier Polge) 四處參觀……

瑪莉詠·柯蒂亞：「一踏進花田，立刻吸引我的當然是花香，那是一種撲鼻而來，將你「包圍環繞」的強烈芬芳。再來就是近看五月玫瑰，那嬌豔欲滴的色澤與粉嫩花瓣。」
奧利維耶·波巨：「對，顏色真的很漂亮。而且在採摘過程中，你會看見花田從粉色變成一片翠綠，很神奇的景象。這裡種植的品種叫 Centifolia。
柯蒂亞：「因為它有「cent feuilles」（一百片花瓣）？」
波巨：「沒錯，就是指層層包覆的花瓣。此花易凋零，極為珍貴……而且花蕊隱身於花瓣之中。」
柯蒂亞：「可以介紹我們所在的位置嗎，這片花田……」
波巨：「這裡是香奈兒與慕勒家族合作的花卉農場，佔地 30 公頃。在我們四周的花田，每年固定收成五種專門用於製作香奈兒品牌香水的花卉。」
柯蒂亞：「是哪五種花卉？」
波巨：「鳶尾花、茉莉、玫瑰、晚香玉和天竺葵。每年五月是玫瑰的採收期，只有短短三個星期。花農必須一朵一朵親手採摘，這批收成就是品牌一整年可以用來製作香水的玫瑰花。」
柯蒂亞：「這裡的一天好早就開始！清晨的花香濃郁到令人不敢置信。」 
波巨：「你說得沒錯。每天早上花叢裡都有含苞待放的玫瑰花等著採摘，日復一日。」
柯蒂亞：「我知道，要保持花瓣的完整，以免影響到香氣。」
波巨：「沒錯！五月玫瑰的特性是花開花謝的時間短暫。所以當天一定要全部採完，而且一袋袋花瓣必須在加工廠開工前送達。」
柯蒂亞：「你聞得出每一年的花香有什麼不同嗎？」
波巨：「當然！這是工作的一部分。創造新香調是我的任務，但身為調香師，也必須管理品牌所有香氛作品。我和團隊負責控管每年收成的花卉，確保原料品質是我的職責。所以要走訪各產地，一年四季從寄來的瓶瓶罐罐中選出香水花材。很快就會收到橙花……過幾個月換秋天的茉莉……」

柯蒂亞：「如果對品質不滿意你會怎麼做？」
波巨：「我會請農場寄新的一批，再透過調和確保香氣維持一致。這是香奈兒最大的優勢，從頭到尾親自參與，完整把關作品的品質，絕不心存僥倖。你往後看，有看到花田後面那棟建築物嗎？那是蒸餾廠，不過幾公尺遠而已！因為工廠就在花田旁邊，可以保持花卉最新鮮的狀態。只要一小段路就能將採下的花瓣送去蒸餾。」
柯蒂亞：「為什麼這裡的玫瑰花味道如此特別？」
波巨：「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地理環境。花田位在錫亞涅谷 (Siagne Valley) 內，四周有法國阿爾卑斯山和艾斯特爾山作為屏障。到了夏天還有涼爽的海風吹拂。因為風土和氣候條件相輔相成，五月玫瑰才有獨特香氣。」
柯蒂亞：「所以就算同一品種，產地不同香氣也不一樣？」
波巨：「對！來，你聞聞看，我們的花不只有濃濃蜜香，還帶點果香。」 
（註：瑪莉詠·柯蒂亞在花叢前彎下身來嗅聞。）

柯蒂亞：「真的……有水果的味道，但說不上來是哪一種……」
波巨：「梨子？」
柯蒂亞：「對！就是梨子！」
波巨：「你應該還會聞到一點類似胡椒的辛香，像康乃馨非常細微的香料氣息。」
柯蒂亞：「你竟然可以明確「說出」每一種香氣，真令人佩服！像是剛說的梨子、香料……原本看不見而且難以形容的氣味，經你一說立刻具象化。我甚至覺得之後再聞感受也不一樣了，引發新的情緒。」
波巨：「的確，大家平常不會特別去形容氣味，也沒有受過這樣的「訓練」，除非工作需要。所以我才覺得嗅覺是最直覺的感官，甚至可說是一種原始的『動物本能』。」
柯蒂亞：「每次只要學到新知識就好開心，就像今天，而且感覺世界變得不太一樣，也許是更清晰吧。就像我原本以為所有花卉都是同樣的蒸餾流程。到這才知道蒸餾方式會依據花卉的特性而有不同。」
波巨：「每天我們都在試圖理解花的特性。驚喜之餘也認知到花卉知識學海無涯。記得小時候看父親和慕勒一家做實驗，首先找出理想的栽種方式，然後是蒸餾方法。今天我們依然這樣做，還是和慕勒家族一起！製作香水的每一步驟都要合乎倫理，是我們的堅持。」
柯蒂亞：「製作過程合乎『倫理』非常重要。收到香奈兒 N°5 香水代言邀請時，我亦表明對環境的重視。精品業擁有創新的資源，理應思考如何善盡責任，造福社會。」
波巨：「香奈兒特別之處在於親自參與製作香水的所有環節，所以能設法讓一天比一天進步。我從父親手中接下品牌調香師的重任。為了傳承，守護環境已成為我必須思考的重要課題。」
柯蒂亞：「的確，傳統工藝現在越來越注重環保。」

波巨：「傳承 N°5 香水也是如此。我們現在的作法是與花農溝通，試著保留其獨特傳統和文化。無論在格拉斯還是遙遠國度，我們與花農的關係日益密切，持續學習他們的技術與專業。」
柯蒂亞：「要如何在研究時兼顧這一點？」
波巨：「每一季我們都會嘗試新的作法。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管理慕勒家族農場的法比思·畢安奇 (Fabrice Bianchi)，農場主人 Joseph 的女婿。慕勒家族在格拉斯種植香水植物已有五代歷史！法比思，可以談談你的「音樂研究」嗎？」
法比思·畢安奇：「這是一項為期三年的計畫，主要研究音樂的功效，有沒有辦法保護玫瑰花。」
柯蒂亞：「我看過給植物聽音樂『有益健康』的說法。」
畢安奇：「玫瑰很容易感染真菌而生病，所以我們想找出不破壞環境又能防治的方法。」
波巨：「研究人員提議試試音樂……」
畢安奇：「我們每天在特定時間播放固定頻率的純音樂。如果研究屬實，這會影響真菌蛋白質生長，抑制繁殖。」
波巨：「這一區就是正在實驗的花。」
畢安奇：「三年後再和沒有聽音樂的花對照，確定此音頻有什麼效果。」
柯蒂亞：「真是大開眼界。據我所知，慕勒家族在此栽種已經好幾代了？」
波巨：「是的。1987 年香奈兒品牌和此花卉世家簽訂史無前例的合作協議。這是我父親的主意，當時還不盛行風土條件和負責任耕種的概念。現在看來他真有遠見。這項協議確保香奈兒香水的花卉原料供應順暢且品質穩定，同時守護格拉斯盆地的香水植物栽種。」
柯蒂亞：「所以剛才見到的 Joseph 是慕勒家族後代囉？」
波巨：「對，他和前幾代一樣全心投入並樂在其中。」
柯蒂亞：「親自瞭解代言香水的製作過程，對我來說很重要。大家分享的經驗和工作細節讓我聽得津津有味。」
波巨：「我記得你來參觀塞納河畔納伊 (Neuilly-sur-Seine) 實驗室時問了好多問題。我的團隊對那一天印象深刻。今天又看見你停下來和花農聊天。」
柯蒂亞：「對，我請他們示範怎麼採五月玫瑰！原來有特別的技巧。」
波巨：「沒錯，因為你不能拉扯到花瓣，要從花的底部配合手腕的巧勁折斷。你應該有試採吧？」

柯蒂亞：「試了好幾次！我想抓到「輕轉手腕」的感覺。這個採摘的動作－就像你說的巧勁－需要發自內心來做，並遵循代代相傳的技巧，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其中結合了專業知識與對美的覺察。」
波巨：「你是這樣覺得嗎？」
柯蒂亞：「是啊，彷彿萬物的和諧共生，全體現在這精巧的動作之中，就像採摘者與玫瑰花之間的對話。」
波巨：「你喜歡真是太好了。」
柯蒂亞：「我會一直記得這種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大家熱情與我分享採摘的大小事……每個人都樂此不疲且語帶自豪。還說大家都在這做好久了……濃濃的人情味，讓我非常感動。」
波巨：「是啊，花農都在這工作好多年了，有些還是母女薪火相傳呢。」
柯蒂亞：「和你一樣！」
波巨：「這麼說也是……」
柯蒂亞：「你很早就確定要追隨父親的腳步嗎？」
波巨：「完全不是！其實正好相反，我想走藝術、音樂……除了『調香師』以外的選項。話雖如此，後來還是自然而然走回這條路。」
（註：奧利維耶·波巨是香奈兒第四位品牌專屬調香師。第一位是催生傳奇 N°5 香水的恩尼斯·鮑 (Ernest Beaux)；1952 年交棒給創作 N°19 和 Cristalle 系列的亨利·羅伯特 (Henri Robert)；1978 年由奧利維耶的父親賈克·波巨 (Jacques Polge) 接手。）

柯蒂亞：「格拉斯的每個人談起工作都眉飛色舞，很自豪這些花朵將用來製作香奈兒的香水。大家都盡力做到最好，同時與環境和自然規律緊密連結。」
波巨：「走在花田間，你有什麼感覺？」
柯蒂亞：「我感覺到滿滿的快樂和正能量。放眼望去盡是美好。」
波巨：「我同意，確實有一種能量，感覺一切都「對」了。如果方便，我想請教幾個問題。」
柯蒂亞：「沒問題，如果我答得出來的話！」
波巨：「我很好奇，你還記得第一次聞到 N°5 香水是什麼感覺嗎？」
柯蒂亞：「當然記得！那份悸動至今難忘。我應該是 11、12 歲吧……準備去英國拜訪筆友。母親把一瓶香奈兒 N°5 香水塞給我，說是要送給接待我的那一家人。我家境並不富裕，但她剛好找到一種很精美的迷你瓶。」
波巨：「啊！我知道你說的那一種。」
柯蒂亞：「母親讓我試聞，然後說：這就是法式風情的代表。我頓時覺得它好神聖！我跟你說，聞到的當下我就愛上了。真的是一聞鍾情。」
波巨：「你後來有用這款香水嗎？」
柯蒂亞：「起初我自覺無法駕馭……到了某個階段才開始用它。就好像自己還不夠資格？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擦祖母送給我的香奈兒 COCO 香水。你呢？你會怎麼形容 N°5？」
波巨：「從 N°5 的富麗層次之中，可以感覺到其神祕莫測。像是一股強而有力的聲音。我覺得隨著時間推演，N°5 的原創性益發明顯。因為首位代言人正是香奈兒女士，所以品牌後來才傾向以女演員這樣有個性的女性來代言。這款香水代表一種心境。而你，瑪莉詠，完全符合 N°5 的形象－與時俱進的現代女性，散發魅力與熱情。」
柯蒂亞：「我想每位女演員的身上都留有每個角色的影子。好像承載了這些人物的記憶，再不斷解構與重塑。而 N°5 香水具備多重面向，正如一位千面女郎，同時擁有好幾種身分。也許這就是為什麼 N°5 歷來均由女演員代言吧。」
波巨：「瞭解香水的緣起後，最打動你的是哪一點？」
柯蒂亞：「我非常欣賞嘉柏麗·香奈兒的作風。因為當時市面上的香水都不符合期望，索性就自己創造屬於她的香調。在構思 N°5 時，香奈兒女士跟隨內心聲音與自身渴望。正因如此，這瓶香水與眾不同。她真的非常大膽。這種真誠與真情的元素令人感動。憑著勇敢做自己的精神，香奈兒女士在其他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天剛破曉，繫著寬大亞麻圍裙，頭戴彩色帽子的身影早已在花田間忙著採摘。依循前人流傳下來的作法，她們以拇指和食指夾住花莖，快速又準確地摘下一朵又一朵玫瑰。一瓶 30 毫升的 N°5 香精需要使用 12 朵五月玫瑰！
置身格拉斯花田，時間彷彿凍結一般。1987 年花卉世家慕勒家族正是在此與香奈兒品牌簽訂史無前例的合作協議，成為獨家供應商。奧利維耶·波巨透露：「提議與慕勒家族合作的是我父親，他是前一任品牌專屬調香師。那個年代還不盛行親近花材、守護土地和負責任耕種的概念。沒有品牌這樣做。」35 年來，這塊經妥善照顧的土地，每年固定收成五種用於香奈兒香水的花卉：鳶尾花、茉莉、玫瑰、晚香玉和天竺葵。現在看來充滿遠見的協議，確保香奈兒香水的花卉原料供應順暢且品質穩定，同時守護格拉斯盆地的香水植物栽種，還避免傳統智慧走向失傳。
如今，格拉斯花卉種植技術已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無形文化遺產。
在此，一切井然有序，人與環境和諧共存。以人為本，同時尊重植物生長規律的作法，讓代言 N°5 香水且積極投身環保的瑪莉詠·柯蒂亞深受感動。
採訪這天，她希望親自拜訪一年四季為香奈兒栽種花卉的花農。對首次代言香水的瑪莉詠而言，能深入瞭解 N°5 傳奇香水的製作過程意義重大。於是，香奈兒第四位專屬調香師奧利維耶·波巨帶著她在花田四處參觀……很巧的是，奧利維耶正好出生於格拉斯這座世界香水之都。在法國與海外接受調香師訓練後，繼承父親衣缽成為香奈兒專屬調香師。2016 年他重新詮釋傳奇香調，打造「香奈兒 N°5 LEAU 清新晨露淡香水」，極致清新卻仍保留 N°5 精髓，令人驚豔。

奧利維耶說：「雖然只是傳聞，但我還是想相信，嘉柏麗·香奈兒與恩尼斯·鮑當年正是在這附近，格拉斯某處碰面，討論如何調製這瓶傳奇香水。據說香奈兒女士問道：『用來製作香水的花材中，哪一種最稀有珍貴？』一聽到恩尼斯回答『茉莉』，她便驚呼著『那再多加一點吧！』。」
瑪莉詠天生對世界充滿好奇，總有問不完的問題。走在五月玫瑰花田之間，她停下腳步與每個人聊上幾句，臉上掛著真摯笑容，專注傾聽對方的回答。「大家分享的經驗和工作細節讓我聽得津津有味。」
儘管已貴為奧斯卡影后，好萊塢片約不斷，但這位法國女星依然保有人見人愛的單純。參觀花田的過程中，她仔細觀察每一個細節。正是這一份處處用心的體貼關懷，以及出神入化的細膩演技，使瑪莉詠·柯蒂亞成為當今影壇最炙手可熱的女星。